第11章 除夕夜
第十一章 除夕夜
事情有了结果,万青川终于为李晓雅报了仇。心情一下好了许多,他没有追问李晓雅的去处,话已经说清楚了,再纠结此事不是他的性格。伤痛过后是自强,以后他会更加的努力,坚决不能让类似的事情再发生了才是道理,他懂的。
后天就是三十了,街上已经到处充满节日的气息。万青川开始准备过年的东西,他知道母亲根本舍不得花掉自己拿回来的钱。就连方雅妤孝敬她的那些东西,她都一点儿没动,就等过年的时候走亲戚呢。
万青川在商场跑了一天,买了许多吃的、用的和玩儿的东西,最后雇了一辆小货车才弄回家里,让母亲好一顿埋怨,说他不会过日子,净乱花钱。
第二天,他奔波于所有的亲戚家中,为他们送去新年的礼物,以此来表达多年的情谊和离家后,他们对家人的照顾。
除夕当天,万青川没有出门,他贴好春联后就开始帮助母亲准备晚上的饭菜,忙得浑身是汗,心里却是既温馨又快乐。
晚上,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边看电视边品尝着丰盛的晚餐。这时方雅妤打来了问候的电话,她首先关切地询问了万青川的身体和回家后的情况,然后让他把电话交给母亲,给她提前拜了一个早年。
母亲和方雅妤聊了很长时间,听着她甜美的声音和关切的话语,母亲敏感地觉察出其中的含义。
儿子的离婚一直是她心中最大的心病,这时一个年轻的姑娘这么关心自己的家庭琐事,让她感觉非常的兴奋。放下电话就不停地追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,让儿子要把握住,赶紧带回家想要看看。
万青川刚刚解决了李晓雅的事情。虽然已经放下,但也不可能这么快走出来。暂时不想考虑自己的问题。又无法回答母亲的话。只能落荒而逃,离家出走了。
“那是我的领导,您别瞎猜了,我出去和栓子他们玩儿了,您自己慢慢琢磨吧。”
跑出家门,万青川给几个徒弟打了电话,约好去钱柜唱歌,就打了一个车,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。
以前的除夕夜他从来没有离开过家,现在才知道外面是这么的精彩,三五成群的人们在大街上打打闹闹,燃放着鞭炮和礼花,奔向每一个娱乐场所。张灯结彩的街道上,充满了欢乐的节日气氛。
来到钱柜时徒弟们已经到了,前台一问只剩下最大的一个包房了,几百平米的空间就几个人显得十分空旷。
万青川于是又把亲戚家的弟弟妹妹们找了过来,反正大家以前都认识,大过年的,也没有什么事了,一起玩儿更热闹。
不一会儿,人马就到齐了, 几十个人相互打着招呼,拜着早年,把气氛烘托的十分热烈。
“师傅,过完年你又要走了,我们都挺担心的,实在不行让小燕儿跟你走吧,让她伺候你的饮食和日常生活,都是自己人放心。对了,还可以陪睡哦。”
小燕是万青川唯一的女徒弟,全名叫纪春燕,是一个娇小可爱的姑娘,年纪和他也相仿,平时对万青川既敬慕又仰慕,心里一直奔着师母的位置使劲。把几个追求她的师兄弟弄得无可奈何。
但以前有正牌师母在位,她把自己的心彻底封闭起来,只是一个劲儿的对万青川好,容不得别人说他半句坏话。现在好了,俩人都是自由身,她的心思又活奋起来,窜唆其他人试探万青川的口风。
看着纪春燕期盼的表情,万青川无可奈何,他始终把她当妹妹看待,从未有过其他的想法。
“你们几个兔崽子皮又痒了,工作好好的,又起什么幺蛾子,别一天到晚寻思乱七八糟的,现在赶紧点歌儿,我出去看看,再买点儿吃的,堵住你们的嘴。”
万青川害怕看见纪春燕失望的样子,急忙躲了出去。
站在钱柜华丽的走廊里,他点上一颗烟陷入了沉思,烟还是利群,他不是有多喜欢这个牌子,只是代表他的心态。方雅妤给他买的几条九五至尊,他一盒也没有打开,他忘不了以前的一切。
今天纪春燕的举动,让他想起了方雅妤对他的种种情谊。既然已经放弃了从前,那现在是时候该重新考虑一下了。
万青川突然有一种马上想要见到方雅妤的冲动,他看了看手中的利群,把吸了一半的香烟猛地踩在脚下,拿出电话拨了出去。
电话只响了两声就接通了。一个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“万部长,家里还好吧,刚才和伯母通话说了许多,希望你不要介意,我……”……
“我想你了!”
没有听完方雅妤的解释,万青川突兀地说了一句。
听到这个期盼已久的话。电话那边一下没了声音,慢慢的,啜泣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“你等我,我马上过去。”
方雅妤轻轻地回到,语音里充满了激动和幸福。
“不用着急,现在都几点了,马上过年了,你在家好好过年,明天再说吧,来了见见我妈,尝尝她的手艺,你们娘俩好好唠唠。过完年咱俩就回去。”
万青川急忙安抚着她。俩人正在唠着相互思念的感受,旁边突然传来了一个惊喜的声音。
“你是万青川吧?”
“你是……?”
听到问话,他放下手机,疑惑地望着眼前的胖子。
“我是李庆生啊,三中咱们一个班的,你毕业就上技校了,连毕业照都没拍,同学们议论了好长时间呢,说你白瞎了,学习那么好不上大学。都挺替你惋惜的。”
“这么多年大家始终没有断了联系,唯独缺你,今年过年王老师组织我们聚会,吃饭的时候还说你呢,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,能在这儿碰上你真是太好了,走!过去看看,同学看见你一定非常高兴!”
李庆生不由分说,拉着万青川就走。万青川这才想起来他,确实是自己初中的同学,那时关系还挺好的,学习上自己还帮助过他,只不过是在考试上。
一想起李庆生打小抄儿被老师抓住的情景,万青川不由乐了起来。
“你小子还敢跟王老师见面啊,她揪了你那么多次耳朵,你都快成兔子了,我还记得你那时的外号就叫‘胖兔李’,都有心理阴影了。背地里说自己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脱离王老师的魔爪,今生再不相见的。”
“嘿嘿,老黄历了,那时候小,不懂事,现在想起来,老师也是为了我好啊,要不是她对我那么严厉,我哪能有今天的成绩啊。”
李庆生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,脸色通红。
“呦,还成绩哪,老同学现在在哪儿发财啊,看在当初让你抄卷子的情分上,提携一下我呗。”
万青川调撩着他,心中满是学生时代的回忆。
“拉倒吧,你可别磕碜我啦,在老师心里,十个我也比不上一个你啊,每次一提到你,那眼睛都放光,说你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骄傲,无论到哪里,那都是拔尖入主的人物。”
两人说笑着来到一个大包房,房间内人声鼎沸,几十位年轻的男女正在载歌载舞地欢庆新的一年到来……